瓜宝(ง •̀_•́)ง

经常咕咕咕……我有罪………

【呈寸】Inverse 4.


这篇的寸寸全场最惨OTZ……





几天后,莫关山来看寸头。



午后天气晴好,寸头却在饭后吃药又睡下了,莫关山到了之后看到的就是他缩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,毛毯下裹着的身体单薄的像不存在,睡着前似乎还哭过,苍白的脸上挂着水痕。




红发omega眉头锁紧,他不明白,这几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,把当初那个连感冒都不得的笨蛋消磨成这般虚弱的模样?胸腔里涌起一股无名火,莫关山贴在身侧的双拳握紧,转身质问贺呈:“他怎么睡在沙发?!”




莫关山的暴脾气跟着年龄有增无减,不懂如何压抑怒气,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响彻整个屋子,沙发上的人随即嘤咛几声。




贺呈绕过莫关山,弯腰给寸头掖好毯子,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,待omega再度呼吸平稳,他才起身,低声回道:“不知道为什么,他有些怕床。”




那天贺呈安顿好他去睡了客房,结果连续两天早晨都发现寸头睡在冰凉的地板上,第三天他守在床边到深夜,发现omega在被窝里睁着眼睛无声的流泪,没有办法,只好退而求其次让他睡沙发。




“哦……这……这样啊……”莫关山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无端迁怒于贺呈,略显促狭地往后退了几步,“那去别的地方聊吧。”




虽说贺天跟莫关山已经是订婚的关系,贺呈和这个准弟媳实在算不上熟稔,那是他在有意疏远,每次见到莫关山,他都有一种被命运抛弃的挫败感。




如果不是因为寸头,他俩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单独谈话。现下寸头占了最适合公事公谈的客厅,贺呈又不能撂下情绪不稳的病人去外面,毕竟不久前他回了一趟公司的功夫,寸头就跑出去,闹了一场小风波。于是只好带人移步到书房,虽然那里目前不太适合待客……




莫关山踏进书房,入眼就是宽大的书桌上堆着乱七八糟的文件纸张,对面的小茶几上则全是剩着残羹冷炙的碗盘,搭配上身后男人杂乱的头发和青黑的胡茬,他知道贺家公司有多忙,又是照顾病人又是处理工作,贺呈这几天过得有多辛苦可想而知。




他还是头一回看到一向光鲜亮丽的大哥狼狈到如此,但有些原则性的问题他还是要确认。找了个能下脚的地方,他把椅子上的杂物挥开坐下,莫关山正色问道:“你跟寸头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那天他盘问寸头那么久,那小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,他倒要问问贺呈心里的想法。




贺呈正翻找个干净杯子给他倒咖啡,听人这样问手里动作一顿,蓦地笑了,走过去“吭当”一声把东西放到对方面前的桌上,抬眸睨着莫关山:“这跟你有关系吗?”




这般轻蔑的态度让omega又顿时怒气冲天:“怎么他妈的跟我没关系?寸头我铁哥们儿!”




“哦?铁哥们儿?”,贺呈也落座,放松身体向后仰,轻飘飘反击,“那他被强暴的时候,你在哪?”




莫关山猛地抬头。




男人冷冷的,像是汇报工作般继续说:“他被迫拍色情片的时候,你又在哪?”



“他爸去世的时候……”



“闭嘴!”莫关山站起来,脸憋的通红,半天也找不出反驳的话,徒劳大睁着一双眼恶狠狠看着贺呈。




男人完全无视那杀人般的视线,从茶几上拿起一小沓资料扔到莫关山面前,多日来工作与照顾病人,消磨掉了他所有耐心。即使莫关山对他们之间特殊的关系一无所知,贺呈却逞强着唯独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狼狈,也最不愿被他指点自己的私生活。内心深处,他甚至有些恨他和贺天。




恨他们连个争取的机会都不给自己。




看红发omega茫然得拿过资料翻看,贺呈脑中一团乱麻,因为疲惫堆积的压力悄然爆发,他烦躁到极点,锐利的话语句句伤人:“我就是个嫖客,出钱不说还出力照顾他这么多天,他生病不是因为我,这次失控不是因为我,那些悲惨过去更跟我没半分关系,你有什么资格过来冲我发火?”



莫关山沉默得浏览着文件,那是一份寸头的诊断书,后面是背景调查报告:



长期服用避孕药,滥用抑制剂,生殖腔壁受损;

曾患PTSD(创伤后应激障碍),重度抑郁;

……



白纸黑字,短短几行,他就红了眼眶,模糊的视线中辨认出的字句句戳心,莫关山握紧那几页纸,颤动着嘴唇: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


贺呈似乎终于为这几日的郁结找到了发泄出口,这份畅快感让他越发激动:“我看你还没有搞明白状况,你先回去跟贺天问问清楚再来管闲事比较好。”,见莫关山抬头疑惑的看着他,他补充道,“问他这次和寸头同时发情的原因。”





直到这次不愉快的拜访结束莫关山都没能和寸头说上话,大概吃的药里有安眠成分,他沉沉睡了一下午。莫关山离开前又走到沙发前,心底酸涩一片,犹豫再三,忍不住问:“你……以后打算怎么办?”



男人看着寸头,沉默良久后答:“等他恢复了再说吧……”,又停顿一下,忽然语带奚落,“不过我也不是做慈善的,没必要养个再不愿让我上的情人吧?”说着瞥了一眼沉睡的人脖子上的防咬项圈。



那天他有事不得不回趟公司,寸头跑出去,冲到omega用品专卖店里抓着条项圈不撒手,闹得老板差点报警,回来后就一直戴着,对贺呈的抗拒昭然若揭。



莫关山无言以对,最后还是不死心般嗫喏问出来:“那……那你喜欢他吗?”探究别人的感情问题实在不是他的风格,问完他自己先红了脸,挠挠头掩饰尴尬。



贺呈倒是没想到,愣了一下忽然笑了:“哈……什么?”




送走客人,贺呈订好晚餐,回到客厅发现寸头醒了,正呆呆盯着天花板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


alpha走过来蹲下,把他睡乱的头发整理好:“醒了?正好一会吃晚饭了。”



正说着一通电话打来,他离开去书房,没料到一忙就是几个小时。等他出来,客厅里寂静无声,冷透的外卖摆在桌上,寸头不知所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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